小A在爱人那里受挫感到不被体贴。两位朋友给了不同回应。甲说你那会是多么愤怒和无力啊,乙说,你爱人所回应你的话,让我感到他和你一样无力。听了他的话,小A变得安静了。我体会这两位朋友回应上的不同。也在思考共情在此处的处理。
此时的小A的确是无力的是愤怒的。
而动力性的思考一下,她的无力来自于对于其爱人的理想化期待的落空,呈现出她所期待的对象的真实状态,这为何会带来小A心灵的平静呢?
在书上看到这样一段文字:接受分析或治疗的潜意识欲望是为了使分析师失败……从而维持对爱着的爱过的和无所不能的母亲的理想化形象。这种对部分自身和客体的负性投注的以外化和转移的方式持续的投射到分析师身上。
安顿对此段话的解读:“随着自体的发展原本对母亲的理想化客体表象受到挑战,于是借助对分析师的挫败来挫败自体的发展,维持在一种婴儿状态,从而维持无所不能的理想化客体表象(母亲),这样的好处是自体可以在完美客体的包容下卸下成长与改变的重担。当然这也仅是可能的演绎中的一种。”
理解到小A的无力是第一层,理解到小A的无力来自于挫败对方从而挫败自体的发展是第二层,理解到小A挫败自体发展的背后来自于是对早期抚育者的挫败是第三层,理解到小A挫败早年抚育者是因为自体的需要没有得到镜映是第四层。
如果这是一个咨询,也许是可以陪伴着和对方在对自己不断发现探索中去看到理解到自己的。
回到开始的那个思考:乙的回应之所以会使得小A安静下来或许是共情到了她对爱人潜意识中的挫败欲望吧。又或许是真正共情到了小A无意识中的无力部分吧----自己是无力的,是因为对象---爱人也是无力的(即:无意识幻想中,因为母亲你是无力的所以我也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