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心友网在线! 请登录 免费注册
专业文章丨拉康:针对一届关于女性性欲的会议的指导性言论 译者:李新雨
心理导读:作者:雅克·拉康 译者:李新雨 I.历史的介绍[1]如果我们在其六十年来的发展中考虑精神分析的经验,我们就不会惊讶于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即由于首先将自身设想为把阉割情结,其起源的第一产物,建立在来自父亲的压制(répression)之上——它逐渐地将兴趣朝向了那些来自母亲的挫折,而由于扭曲了它的种种形式,这一情结并未在此种兴趣中得到更好的阐明。一种情感缺乏(carence affective)的观念,由于毫无中介地将这些发展的紊乱...—www.52psy.cn
作者:雅克·拉康
译者:李新雨
I.历史的介绍[1] 如果我们在其六十年来的发展中考虑精神分析的经验,我们就不会惊讶于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即由于首先将自身设想为把阉割情结,其起源的第一产物,建立在来自父亲的压制(répression)之上——它逐渐地将兴趣朝向了那些来自母亲的挫折,而由于扭曲了它的种种形式,这一情结并未在此种兴趣中得到更好的阐明。 一种情感缺乏(carence affective)的观念,由于毫无中介地将这些发展的紊乱联系于那些实在的缺陷,加强了一种幻想的辩证法,母亲的身体是其想象的领域。 在此涉及的是关于女人性欲的一种概念的提升,这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允许我们观察到了一个显著的疏忽。 II.主体的定义 这一疏忽被放置到了人们想在此局面中将注意带回的那个地方:即在生殖关系中所涉及的那个东西的女性一方(partie féminine)——如果该术语有一个意义的话——性交行为在此关系中占据着一个至少局部的位置。 或者为了不降低我们继续喜爱的那些崇高的生物学标记:由高等生物之性分化的那些解剖学的表皮性组织指派给女人的是哪些力比多的道路? III.事实的核查 这样一个计划需要首先核查: a)在我们关于达到高潮和性交行为的经验的种种条件中为女人们所证实的那些现象,就它们是否证明了作为我们医学起点的那些疾病分类学基础而言; b)这些现象对于我们的行动将其作为欲望识别出来的那些原动力的从属,特别是对于它们的那些无意识的衍生物——连同从中产生的那些精神经济的效果,无论它们相对于行动是传入的还是传出的——在它们中间那些关于爱的东西可以自为地来看待,而不损害它们的那些结果对孩子的传递; c)关于一种精神双性恋(bisexualité)的那些从未遭废除的蕴涵,它们首先被联系于那些解剖学的复制(duplications de l'anatomie)——但是它们却越来越多地被转变成依靠一些人格学的认同(identifications personnologiques)。 IV.缺位的光芒 从这样一个摘要中,某些缺位得以显示出来,其利益无法由一种免诉(non-lieu)[2]来规避: 1. 生理学的那些新近成果,例如染色体性别及其遗传对应物,其与性激素的区别,以及它们在解剖学决定中的份额等事实——或者只是从男性激素的力比多特权中显示出来的东西,甚至是在月经现象中雌激素代谢的排序——如果在它们的临床解释中总是非得有所保留的话,因为它们仍然为一种实践所忽视,人们在其中甘愿为一些决定性的化学历程的某种救世主式的通路而申辩,这些成果并没有让我们更少地去思考。 这里跟实在保持的距离事实上可能提出了有关分界(coupure)的问题——如果它不是在相互关联的躯体与精神之间产生的话,那么它就是将自身强加在机体与独自为无意识给出其意义的主体之间的,只要我们针对后者放弃谬误论(théorie de l'erreur)[3]为了将其确定为一个组合的主体而用来指责它的那种情感估价。 2.相反,一个源自精神分析方法的悖论,即阳具在力比多发展中的关键位置,由于其在事实中重复出现的坚持而引起了注意。 正是在这里,阳具阶段在女人身上的问题加剧了它在1927到1935年间引起骚乱之后的麻烦,自此它就被留在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共有之中,每个人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正是通过自问它的种种原因,我们才能中断这种悬置。 想象、实在或象征,由于涉及到阳具在发展与之相适应的主体结构中的影响,并不是一些来自某种特殊教学的词汇,而是在一些作者的笔下标明了概念滑动的术语,这些概念的滑动,因为没有受到检验,导致了经验在争论停滞后的无力。 V.关于阴道器官的晦暗性 关于一种禁止的统觉——无论该过程可能是怎样的晦暗——可以充当前奏。 它在这样一个事实中得到了证实,即一门看似能够从中揭露所有秘密的学科,为了在性欲的名义下担保它的领域,而将从女性享乐中得到供认的东西留在了一种不大热诚的生理学自认回答不出来的那个明确的地方? 阝月蒂享乐与阴道满足之间的这种相当庸俗的对立,经历了理论加强它的动机直至在其中安置了一些主体的不安,甚至将这种不安上升为主题,倘若不是上升为请愿的话——然而我们却不能说它们的拮抗(revendication)得到了更加公正的阐明。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阴道器官的特性保住了其未受侵犯的黑暗。 因为关于宫颈敏感性的按摩疗法观念,关于阴道后壁的一种“不要碰”(noli tangere)的外科观念,都在那些偶然的事实中(可能在子宫切除术中,但也在阴道发育不全中!)得到了证实。 这个性别的代表们,不管在精神分析家们中她们发出的声音有多大音量,似乎都没有给出她们最好的来解除这个封印。 除了露·安德烈亚斯·莎乐美女士带有个人立场的那个著名的来自直肠从属的“采取租借”之外[4],她们通常都将自身限制在一些隐喻上,其在理想中的高度丝毫没有表示出什么比庶民(tout-venant)用一种较少故意的诗学提供给我们的东西更可取的东西。 一届关于女性性欲的会议还不至于在我们身上产生提瑞西亚斯(Tirésias)[5]之命运的威胁的影响。 VI.想象的情结与发展的问题 如果这一事态在对实在的接近中违背了一个科学的僵局,然而至少我们可以指望在会议中聚集起来的精神分析家们的是,他们没有忘记他们的方法正好是从一个类似的僵局中诞生出来的。 如果说象征在此除了想象的捕捉别无其他,这可能是因为形象已经服从于一个无意识的象征主义,换句话说是服从于一个情结——它适时地提醒了我们女人身上的那些形象与象征(images et symboles chez la femme)是不会从关于女人的那些形象与象征(des images et des symboles de la femme)中孤立出来的。 表象(Vorstellung,在弗洛伊德使用这个术语的那个意义上,当他指出在那里就是受到压抑的东西的时候),女性性欲的表象,无论是否受到了压抑,规定着它的实施(mise en oeuvre),而它的那些经过移置的突现(这个治疗家的学说在那里可能处在有关的一方)则决定着那些倾向性的命运,如果我们假设它们是天生文雅的话。 我们应该记得在琼斯给维也纳学会的致辞[6]当中——该学会似乎烧焦了此后一切贡献的土壤——他就已经没有更多的发现了,而只是对一些克莱因的概念在其作者将其提出的那种完美的粗暴中来产生他纯粹而简单的归附:我们了解,为了将那些最为原始的俄狄浦斯幻想封入在母亲的身体之中,梅莱尼•克莱因坚持漠视它们来源于父亲的名义所假定的现实。 假如我们想到这全都是琼斯缩减弗洛伊德之悖论的举动所导致的结果,虽然这个悖论将女人安置在对其性别的原初无知中,但也由于对我们的无知的受过教育的承认而有所缓和——这一举动由于对自然性之统治的偏见而在琼斯那里受到如此的推动以至于他对用一段《创世纪》的引文来对其进行确保感到惬意[7]——我们尚不清楚是这是捞到了什么。 因为既然这涉及到的是由阳具阶段在两性中的含糊不清的功能给女性性别造成的错误(琼斯写道:“一个女人是天生的还是造就的?”)[8],当阳具的功能由于一直后退到口腔的侵凌而变得愈加含糊不清的时侯,女性特质似乎也不是更加明确的[9]。 这么多的声音其实不会是徒劳的,如果它允许我们使下面这些有关发展的竖琴的问题转调的话,因为那就是它的音乐。 1.一种幻想的阳具消耗(phallophagie fantastique)[10]的坏对象——它将其从母亲身体的乳房中提取出来——是否是一种父亲的属性呢[11]? 2.同一对象作为一个更加顺手(本就如此)和更令人满足(在什么方面?)的乳头而被提高到了好对象和欲望的等级,问题就明确了起来:它是从上述的第三者那里借来的吗?因为它不足以装扮组合父母(parent combiné)的观念[12],我们还是应该知道这个混种(hybride)是作为形象还是作为象征被建构起来的。 3. 阝月蒂,虽然像那些撩拨(sollicitations)一样是孤独的,然而却将自身规定在实在中,它又怎么才能相较于那些先前的幻想呢? 如果说它是独立地将小女孩的性别放置在一个器官贬值的符号中的话,那么这些幻想从中得到的增生的重叠方面,就由于落入“传奇”的虚构范围而使它们成了可疑的东西。 如果它(也)像联合于好对象那样联合于坏对象的话,那么一种理论就需要阳具在一切欲望的对象的降临中的等价功能[13],对此只提及其“部分的”特征是不够的。 无论如何,弗洛伊德的研究所引入的结构问题都被重新提了出来,即阳具所象征的剥夺或存在的缺失(manque à être)的关系,都是作为分流(dérivation)在由要求的一切特定的或总体的挫折所造成的拥有的缺失(manque à avoir)上建立起来的——而且正是从这个替代物出发,总之阝月蒂在屈服于竞争之前将其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欲望的领域才经由对所有其他需要都已经卷入其中的性的隐喻的回收(récupération)投下了它的那些新的对象(即将到来的孩子处在第一级别)。 由于要求我们使它们从属于一种基本的共时性,这个评论将它们的界限指派到了那些关于发展的问题上。 VII.误认与偏见 在这一点上来考察阳具的中介是否疏导了在女人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冲动性的东西是很恰当的。为什么不在此提出一切可分析的东西都是性的这一事实,并不包含一切是性的东西都是可获得分析的呢? 1.至于对阴道的假设的误认,如果一方面我们难以将其超越似真事物(vraisemblable)的频繁后效归于压抑的话,那么事实就仍然是,除了我们拒不承认的一些观察(约辛·穆勒)[14]——由于它们在其中获得证实的那些创伤——对阴道的“正常”认识的支持者们[15]就沦落到了将其建立在那些口腔经验的一种自上而下的移置的优先性上的境地,即大大地加剧了他们企图掩盖的那种不和谐。 2.关于女性受虐狂的问题随之而来,它已经表示要将一种部分冲动——即,无论我们是否将其定性为前生殖的冲动,它在其条件中都是退行性的——提升到生殖成熟一极的行列。 这样一种定性事实上并不能被简单地当作是一种被动性的同音异义,它本身已经是隐喻性的了,而且其理想化的功能,其退行标记的反面,与我们可能在现代分析的起源中所强制的那种积累相反,由于坚持不予讨论女性主动性的那些引起阉割的、贪得无厌的、使人肢解的与令人惊愕的效果而大放异彩。 我们能否相信那个受虐狂倒错应归于男性发明的东西,来结论说女人的受虐狂是一种男人欲望的幻想呢? 3.无论如何,我们都将揭露这种不负责任的虚弱,它自称要从卵子细胞膜的破裂可能是其原型的一种器质性恒量中推断出那些身体边界的闯入的幻想。这一粗糙的类比足以表明人们在此领域中与弗洛伊德在阐释处女禁忌时的思维模式保持着怎样的距离[16]。 4.因为我们在此接近了“阴道痉挛”借以与那些神经症症状——甚至当它们共存时——区分开来的手段,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它屈服于其成功在无痛分娩中是众所周知的暗示过程。 如果分析确实要通过忍受在其圈子中人们混淆了焦虑与痛苦而就此重新咽下它的呕吐物,那么这里可能是一个机会来区分无意识与关于能指效果的偏见。 并与此同时来承认分析家也都像别人一样提供了一种关于性别的偏见,而忽略了无意识揭示给他的东西。 我们是否想起了那个弗洛伊德经常重复的不要将女性对男性的增补缩减为被动对主动的补充的意见呢? VIII.性冷淡与主体的结构 1.性冷淡——无论其王国可能是多么的广阔,如果我们考虑其转瞬即逝的形式的话它几乎是普遍的——假设了决定神经症的整个无意识结构,即使它出现在症状的背景之外。这一方面说明了其对一切躯体治疗的不可抵达——另一方面说明了对最被渴望的伴侣进行斡旋(bons offices)的通常失败。 只有分析在动员它,有时是偶然的,但始终都处在一种无法被包含在关于挫折甚至剥夺的使人幼稚的辩证法中的转移里面,但也正是如此它才使象征的阉割发挥了作用。这在此等于是一个原则的提醒。 2.提出这个原则很简单,即阉割不能只从发展来推断,因为它假设了作为其法则地点的他者的主体性。性别的相异性(altérité)由于这种异化而有所变质。男人在此充当着中继,以至于女人变成了这个对于她自己的他者,就像她是对于他的他者那样。 正是在这里,在转移中所涉及的一种对他者的揭去面纱可以修改一种被象征性地支配的防御[17]。 我们的意思是说该防御在此首先是在他者的在场在性角色中解放的化装舞会(mascarade)的维度上来构想的。 如果我们从这个面纱的效果重新出发来将对象的位置与其联系起来,我们就会猜想这种畸形的概念化——其分析的资产受到了更高的质询——是何以瘪掉的。或许这仅仅意味着一切都可以被归咎于女人,就她在阳具中心的辩证法中代表着绝对他者而言。 因而必须回到阴茎嫉羡(Penisneid)上来以便发现在两个不同的时刻上,而且是带着在每一时刻上都同样为他者的回忆所减轻的一种确定性,琼斯把它变成了一种倒错,继而是一种恐怖症。 这两种评估都是错误而且危险的。一个标记了结构的功能在分析总是更多向其滑动的发展的功能面前的抹除,在此要将它比较于弗洛伊德在作为神经症基石的恐怖症上作出的强调。另一个则开创了对这座迷宫的攀登,在那里关于倒错的研究为了说明对象的功能而发觉自己遭到了诅咒。 在对此幻景之宫(palais des mirages)的最后迂回中,人们抵达的是对象的分裂(splitting),因为不知道如何在弗洛伊德关于自我的分裂的那个令人钦佩的不连贯的注释中来识别与之伴随的主体的衰落(fading)。 或许“衰落”在此还是“分裂”的幻象——分析由于将好与坏变成了对象的属性而在那里落入了圈套——行将消散于其中的术语。 如果说性别相对于对象的位置是不同的,那是因为使爱情的恋物癖形式与色情狂形式分离开来的整个距离。对此我们应该在最平常的实际经验中重新发现那些突出特征(saillants)。 3.如果我们从男人出发来衡量两性的相互位置,我们就会看到那些阳具女孩(filles-phallus)——这个等式是由费尼切尔先生以一种虽然暗中摸索但却值得称赞的方式提出来的[18]——是生长在“阝月阜”(Venusberg)[19]上的,要在他用来指定其伴侣的“你是我的女人”(Tu es ma femme)[20]之外来定位。由此得到证实的是,在主体的无意识中突然又冒出来的是他者的欲望,即为母亲所欲望的阳具。 此后知道这是否是实在的阴茎的问题便得以开启,因为属于她的性伴侣,它注定使女人怀有一种没有表里不一的眷恋(attachement sans duplicité),除了其过程在此可能是自然的乱伦欲望的减少之外[21]。 我们将从反面来触及这个问题,要是把它当作已解决了的话。 4.为什么不承认,事实上,如果没有阉割不祭献的男子气概(virilité),那么这就是一个被阉割过的情人或是一个死掉的男人(甚至两者集于一身),对女人而言他隐藏在面纱的后面以便从中唤起她的爱慕——即从母性相似者——一个并非实在地涉及到她的阉割威胁从中向她走来——之外的这个地方。 因此正是因为这个理想的梦魔(incube),一种拥抱似的易感性(réceptivité d'étreinte)要在鞘套似的感受性(sensibilité de gaine)中被结转到阴茎之上。 女人(在其作为被推荐给欲望的对象的身材中)对支撑着幻想的阳具本位(étalon phallique)的一切想象性认同对此造成了障碍。 在主体从中发觉自己被捕获在了一个纯粹缺位与一个纯粹感受性之间的这个“或者—或者”(ou bien-ou bien)的位置上,我们无需惊讶于欲望的自恋直接攫住了作为其原型的自我的自恋。 一些无意义的存在可能居住着一种同样微妙的辩证法,分析使我们习惯的正是这一事实,而且自我的最小缺陷是其平庸解释了这一事实。 5.基督的形象——在这方面唤起了另外一些更加古老的形象——在此表明了一种比主体的宗教效忠隐含的要求还要更加宽泛的要求。对隐藏最深的能指即那些神秘的能指的揭露是保留给女人的,指出这一点并不是徒劳的。 在一个更加地下(plus terre à terre)的水平上,因此我们要说明:a)主体的表里不一(duplicité)在女人身上是受到伪装的,更何况配偶的奴性(servitude)使他特别易于代表阉割的牺牲品;b)对他者之忠诚的苛求将其特殊特征呈现在女人身上的真正动机;c)她用其自身的忠诚所假设的理由更容易证明这种苛求正当性之事实。 6.这个关于忠诚问题的提纲是从分析的经典诉求将毫无困难地把自身容纳于其中的那些术语中勾勒出来的。它想要由其主线来帮助我们避开那些分析的工作在那里越来越变质的暗礁:即它们类似于一个从未见过自行车的野蛮人,用那些在历史上相当疏远以至于它们不具有任何对应关系的模型的备件来重新装配一辆自行车,由于它们对这一事实的双重使用没有被排除在外。 至少要让一些优雅来更新如此获得的那些战利品的喜剧性方面。 IX.女性同性恋与理想的爱情 1.关于倒错在女人身上的范围的研究开启了另一种偏向。 鉴于对大多数男性倒错而言,其想象的动机是对一个阳具即在母亲身上引起主体兴趣的那个东西的欲望已经得到了有力的证明。恋物癖——代表着该欲望的几乎明显的情况——在女人身上的缺位,让人怀疑这个欲望在那些为女人呈现的倒错中是否有着另一种命运。 因为假设女人自己承担着物神(fétiche)的角色,只是引入了她相对于欲望与对象的位置的差异的问题。 琼斯,在其开创了一个系列的关于女性性欲的最初发展的文章中,从其女性同性恋的特殊经验出发,并在他可能做到最好以主张的一个中项(médium)中来看待这些事情。他使主体的欲望转向了在其乱伦的对象(在此是父亲)与其自身的性别之间强加给她的选择。由此导致的澄清可能是更加巨大的,如果没有在过分适合于认同的那个支点上突然转弯的话。 似乎,一个有着更好配备的观察可以点明它涉及的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对象的崇高:我们可以用一个崇高的挑战来说。弗洛伊德的原始个案——通常都是取之不尽的——让我们理解到这一挑战是在一种在现实中受人嘲笑的对爱的苛求中呈现其出发点的,而且它关乎的无外乎于给自己赋予典雅爱情的品性(se donner les gants de l'amour courtois)[22]。 如果说这样一种爱情,而非别的什么爱情,吹嘘自己是给予自己所没有之物的那种爱情[23],那么这恰好就是同性恋为了她所缺失之物而擅于去做的事情。 确切地说她以其性别为代价而选择的并非乱伦的对象;她不接受的事情在于,这个对象只是以阉割为代价来承担他的性别。 然而这并不是说她放弃了自己的性别:恰恰相反,在女性同性恋的所有形式中,甚至是那些无意识的形式中,在女性特质上放置的都是最高的兴趣,并且琼斯在这里发现了男人的幻想——不可见的证人——与主体给其伴侣的享乐带来的关心之间的联系。 2.还是要从这个自然的种子中有所收获,这些女人用它来依仗其作为男人的品性,以便用这种品性来反对男性变性者的那种妄想风格。 或许我们由此发现了把女性性欲带向欲望本身的通道。 行动的被动性事实上非但没有与这个欲望相呼应,而且女性性欲是作为在其自身的临近性中被包裹起来的一种享乐的努力而出现的(或许关于它的一切割礼都指示着象征的断裂),以便在与欲望的竞争中来实现阉割由于在阳具中将其能指赋予给他而从男人身上解放出来。 那么弗洛伊德在提出可能只有一种力比多并且它是由男性符号来标记的时候所针对的是否是这一能指的特权呢[24]?如果某种化学构造对它支持得再多一些,难道我们还看不到生命结构所使用的分子不对称与由语言在主体中所协定的缺失之间的那种令人兴奋的合取,以致欲望的支持者们与性别(该术语的部分性在此始终是相同的)[25]的呼吁者们作为竞争对手在那里起作用吗? X.女性性欲与社会 关于女性性欲的那些社会影响仍然要提出几个问题。 1. 为什么涉及到父亲与女儿间的乱伦禁忌时分析的神话是缺席的。 2. 如何来定位女性同性恋的那些社会影响,相比于弗洛伊德——在完全疏离于它们后来被缩减到的讽喻的那些假设上——归于男性同性恋的那些社会影响:即一种表现于共同体堕落的熵(entropie)[26]。 不去用对卡塔尔教派(catharisme)有价值的那些反社会效果来对其进行反对,以及反对它所鼓励的“爱情”[27],它的消亡,而是在最易企及的“风雅女子”的运动中来考虑女性同性恋的爱欲,难道我们还不能理解它用与社会熵(entropie sociale)相对立的信息来传递的东西吗。 3. 最后,为什么女人的社会恳求仍然是超越于劳动所传播的契约秩序呢?而且特别是婚姻法在父权制的衰落中是经由其效果而得以维持的吗? 所有这些问题都不可缩减到一个由需要来规定的领域。 写于会议前两年,1958